智慧城市的真相:无处不在的监视?
而这种机器人的城市愿景,在伦敦经济政治学院城市中心的亚当·格林菲尔德(Adam Greenfield)看来,其根源来自一些科技巨头,像IBM、思科以及软件公司等,他们无不希望获得市政的大合同,从中谋利。
格林·菲尔德在他2013年的《反对智慧城市》中指出,“智慧城市理念作为一种完整意义上的当代形式,不是源自在城市规划理论和实践上做出过贡献的任何党派、团体或个人,而是起源于那些科技巨头。”
韩国松岛这样的新城,已依据这样的模板开始建设:它的建筑有气温自动调控系统并进行访问;城市道路、水、废弃物和电力系统都由密集的电子传感器连接,以使城市控制中心追踪到居民活动,适时做出应对。但这样的地方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感觉,像是半成品的城市,对此,游客可能不会惊讶。
韩国智慧松岛道路、水、垃圾、垃圾、电力系统都由密密麻麻的电子传感器连接
纽约大学的安东尼 M.汤森(Antony M Townsend)在他2013年的著作《智慧城市》中指出,松岛建立的初衷,是作为“一种为贸易而战的武器”,设想“用更低的税收和更少的监管,来吸引跨国公司去松岛开展亚洲业务”。
与此同时,印度总理纳伦德拉·莫迪(Narendra Modi)已承诺,建设不少于100座智慧城市。
然而,至少在短期内,真正“智慧城市的创新点”无疑都落在伦敦、纽约、巴塞罗纳和旧金山这样的大都市。的确,比如伦敦,很多人认为它现在是地球上最智慧的城市。伦敦因特尔协作研究院的主任邓肯·威尔逊(Duncan Wilson)就将伦敦称为技术应用的“生活实验室”。
当技术专家希望将先进网络和精密设备植入到几百年的老街时,那些根深蒂固的社会习俗和行为模式将面临怎样的挑战?这正是近期在伦敦港区举办的“重来·未来城市峰会”的核心主题,12月4日、5日持续两天的峰会门票,暴涨到600欧元。
该活动的结构像TED演讲的快速剪辑,在能集中注意力的15分钟里,投资者会听到一个个演示内容,从情感制图到仿生建筑等无所不包。观众席中,没有一个笔记本电脑是非苹果牌,随时能看到至少有一位与会者正在把玩谷歌的一款“拓展现实”的智能眼镜。
一位自主机器人的研究者称,要“取代智能手机,我想要你们所有人都拥有一部口袋无人机。”就在挤进观众席之前,一部装有摄像头的无人机,像一个拳头大的蚊子在四周嗡嗡作响。发言者们还热衷App城市旅游交通图;并好奇苏黎世这个城市怎么能前卫现代又非常文明;看到城市扩大对技术方案的预算演示,人们又谈论随之而来的“巨大商机”。
引人关注的是,虽然不少发言者小心地贬低了智慧城市原先的理念,但这已经不言自明。其中,演讲最有趣的,是英国城市咨询公司Umbrellium.的创始人乌斯曼·哈克。他指出,科技企业关于智慧城市的那一套说辞,无非效率、最优化、可预见性、便利性和安全性。即“你将准时上班;享受无缝隙的购物体验;能安全通过摄像头等。当然,所有这些事情能使一个城市相对容易忍受,但不能使得这个城市变得更有价值。”
乌斯曼·哈克还观察到,科技公司竞标市政合同时打出的广告已清楚地昭示了其真正目标:“他们真正要对话的人是城市管理者,因为只有市政高官能拍板声称,决策不是某个人做的,而是遵从大数据。”
当然,在峰会的发言者中,拒绝科技公司在智慧城市上那一套自上而下的思维的人,也要证明自己的技术措施能让一个城市变得更智慧。以乌斯曼 哈克的技术项目“Thingful”为例,其号称是物联网的一个搜索引擎:人们早上骑车上班时,通过个性化仪表板查看当地数据,就能获悉污染指数和交通状况,以及附近是否有循环租用的车架。
“智慧城市曾是错误的理念以错误的方式被扔给了错误的人,”来自英国创新机构“未来城市发射器”的执行董事丹 希尔称,“过去的智慧城市从来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:如何以可触及的、本地的方式,影响人们的生活、工作和休憩?”丹·希尔自己的工作之一,是“城市解锁”科技应用,即对智能手机做一个创新的声频接口,为视觉障碍者过街做向导。丹·希尔也加入了曼彻斯特现在的智慧城市倡议,包括做一些非常乏味的事,比如彻底检查牛津路的走廊。
对于这些“智慧的东西”,丹·希尔认为,“它们不再只是IT,或者说已经重要到不能再叫IT了,在一个IT城市里,你无法真正低看它们。一个智慧的城市,应该是低碳的、人们容易移动、能就业和居住的城市,曼彻斯特已经认识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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